陈月依觉得好笑,于是她扶额笑了好一阵子。
笑到一向平静的马嘉祺都觉得奇怪了,才勉强停下。
陈月依皇兄是在装傻吗?
陈月依我今日在朝上说的话是被风带走了吗?
马嘉祺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陈月依觉得心里蹭蹭往上冒火。
似乎她说的话是多么无用的多么平淡的话,像是门口太监见人行礼说的话一样不需要被记住。
马嘉祺你真的要去?
陈月依……
马嘉祺似乎是疑惑身旁的人怎么不答话,看了一眼后发现她正瞪着眼睛冲自己冒火。
他又笑了。
陈月依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
也许是在报复她。
可明明一直都是他在欺负人。
马嘉祺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想要去?
陈月依皇兄一心为黎民着想,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要为皇兄分忧不是?
陈月依说着客套礼貌的话,内容更是假得不能再假。
陈月依这件事让我去,绝对是利大于害,不会有更好的人选了。
马嘉祺不答话,只专心读着眼前的折子。
似乎是哪家大臣写了多么难懂的东西,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研读。
陈月依微微伸长脖颈看了一眼。
工部侍郎的……请安帖。
马嘉祺此番南下,可是要受苦的。
陈月依皇兄大可放心,半个月缺水缺粮的日子我也过过,总比那些个大腹便便走路都喘的家伙好。
坊间于她的传言很多,其他陈月依都忍了,她确实脾气不好,确实成亲前就与不少男子走得近。
只是不知道哪个傻的编排她娇气,若有一天她见了,必定得好好打那人一顿。
马嘉祺可是北边最近不安生呢。
陈月依京中将领可不少。
陈月依况且张大侍卫都去了,想必短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