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怎么?
陈月依好奇?
贺峻霖装着不在意,陈月依却早就发现了他落在那个被甩开的折子上的目光。
贺峻霖没有。
陈月依好奇就好奇,有什么好掩饰的。
贺峻霖不知道该说什么,若真说好奇,未免显得他不知好歹了,奏折岂是他该想的。
可若是还否认,那就是打了陈月依的脸了。
贺峻霖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让长公主不开心。
贺峻霖说着,还停下正在研墨的手,轻轻捏了捏陈月依的小臂。
她果然受用,神情略有缓和,左手附上贺峻霖的手,摩挲了两下。
陈月依有个不知死活的,说本宫当初是差点继位的人,如今在朝野权势还过重,不利于朝纲稳固。
这些话本不该说给贺峻霖听的,他毕竟还不能算得上是与她同心的人,也没有真正听她说过她对皇位的志在必得。
但反正跋扈的名头跟她是绑上了,现在屋里又只有两个人,说说也无妨。
况且,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需要证实一下。
贺峻霖长公主息怒。
陈月依……
陈月依就这一句?
贺峻霖显然没想到陈月依会在这里挑刺,一时愣住。
陈月依还是你也觉得我权倾朝野?
贺峻霖您是长公主,手握部分大权也不是什么需要警惕的事。
贺峻霖我朝也不是没有皇帝的兄弟姐妹手握半数权力的,长公主相较起来,也不算多。
贺峻霖只是……
贺峻霖眨眨眼,眼尾红红的,被粉色衣服一衬,更显无辜。
贺峻霖你也知道,我向来胆子小的,说您权力大这种危险的话,没有允许,我是不敢评价的。
陈月依你倒是乖巧。
陈月依喝了盏茶,正准备继续看折子,就透过窗户纸看到院子里有飞鸟盘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