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依转动手腕，把刀上带着的血迹抹在了张极另一侧的脸上。
陈月依不如擦洗干净，剥下来，做一张人皮面具如何？
陈月依反正你也是要死了，若是还能在死前留下一点东西，我可以考虑让你走的痛快一点。
张极你直接杀了我啊！
陈月依那可不行。
陈月依从腰间拿出手绢，去一边的桶里沾了沾水，就开始细细擦拭张极的脸。
眼里还流露出一些可惜。
陈月依若是先杀了你再剥皮，那就没有韧性了。
张极似乎是急了，张嘴就想咬陈月依的手，却被人轻易躲开了。
张极你到底想做什么……
陈月依我不是早就说过了？
陈月依这样，我不为难你，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陈月依要是答不出来，你这张脸就别要了。
张极咬了咬嘴唇，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陈月依并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
陈月依你多大了？
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种问题，他几乎是脱口而出。
张极十七。
陈月依伸手抚了抚他的肩，声音柔了下来。
陈月依还是个孩子啊，难怪受不住刑。
张极我不是！
陈月依别生气。
陈月依家里还有谁在？
张极我爹和我娘。
张极你问这些做什么？
陈月依有爹娘在，怎么去偷东西呢？
他偏了偏头，像是终于表现出一些这个年纪的样子来，
张极不用你管。
陈月依晃了晃手里的刀，刀背反射了门口的蜡烛的光，有些晃眼睛。
张极闭上了眼睛，像是在下什么决心。
陈月依算了，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