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陈月依一身红衣,跨马从公主府出发,去宫门口接她的小驸马。
公主成婚,万人空巷,迎亲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乐队更是从早开始吹奏。
陈月依骑着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慢慢朝着皇宫走。
芷萱公主,咱们走这么慢,怕会误了时辰。
陈月依怕什么?那小驸马在京中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一块儿的礼节都可省了,直接接上人拜堂吃喜宴就是了。
陈月依父皇和皇兄也不会管我,谁又敢多说些什么?
陈月依眯起眼又抬头看了看天,五月份,艳阳高照,想那驸马一身厚重的婚服却只能在外面可怜兮兮的晒着太阳等她,陈月依勾起唇角,
陈月依走慢些,且当是磨一磨他的性子了。
芷萱奴婢那日远远一望,那驸马不过是个文弱书生,又没有显赫的门第,怎么也不敢忤逆公主的,公主且宽心吧。
确实是宽心,她可是時国最尊贵的公主,将来必定会承袭皇位,从小千人万人捧着长大,因而也讨厌一切掌控不了的东西。
那些个通过了殿试的男子,不是老的好像明年就要死了,就是长得歪瓜裂枣,再不然就是透着一股子文人的死板气。
几乎是她的小驸马一出来,陈月依就被那双桃花眼勾了魂。
一张脸蛋儿白净精致,眼底还带着些许傲气。
想到这儿,陈月依也不自觉加快了速度。
靠近皇宫,路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少,只有锣鼓震天响。
陈月依浩翔。
严浩翔属下在。
严浩翔骑一匹高头大马,在陈月依身后一个马头的位置。
见严浩翔俯身,陈月依压着声音问,
陈月依你觉不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严浩翔属下也这样觉得,靠近皇宫这边,人太少了,很反常,怕是会有埋伏。
严浩翔属下去探查一下。
陈月依等等。
陈月依别离开队伍,去告诉锣鼓队,天气炎热,让他们把吹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