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消息说要取消后续合作!”莫莎把画具包往怀里一抱,歪头看窗外:“取消就取消呗,反正我也不想每天穿得像个糖罐子。”她忽然指着街边一个画素描的老爷爷,“停车,我要下去看看。”
老爷爷的画摊前摆着好多速写,莫莎蹲在旁边看了半天,突然说:“爷爷,我能跟您学两笔吗?”老爷爷抬眼瞅了瞅她,认出她是电视上的明星,却只是挥挥手:“想学就坐,别挡着我做生意。”莫莎立刻搬了个小马扎坐下,连经纪人递来的名牌包都扔在一边,拿起炭笔跟着画起街边的梧桐树。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画纸上,她画得专注,鼻尖的颜料蹭到脸颊也没在意,偶尔抬头看一眼树影,眼神清澈得像洗过的玻璃。老爷爷看了她的画,忽然说:“丫头,你这画里有股劲儿,比你在台上笑的样子真多了。”莫莎心里一动,抬头冲老爷爷笑了,这次没了假睫毛和浓眼影,眉眼弯弯的,像揣着颗亮晶晶的星星。
经纪人在旁边急得直转圈,却在看到莫莎把刚画好的梧桐速写送给收废品的老奶奶时,忽然叹了口气。那老奶奶笑得满脸褶子,小心翼翼地把画折好放进蛇皮袋,莫莎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光比舞台上的聚光灯还亮。
“算了算了,”经纪人终于松了口,从包里掏出湿巾递过去,“下次想画画提前说一声,我好跟品牌方谈条件。”莫莎惊喜地抬头:“真的?”“真的,”经纪人无奈地笑,“总不能让我们的小画家憋坏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莫莎蹦蹦跳跳地跟着老爷爷学画晚霞,炭笔在纸上划出温暖的橘红色,她忽然觉得,比起镶满水钻的蓬蓬裙,沾着炭灰的指尖,好像更适合自己。原来所谓的“无羁”,不是非要跟全世界对着干,而是敢在别人期待的目光里,把自己活成喜欢的样子——哪怕偶尔闯点小祸,也没关系。
回到别墅时,莫莎把今天画的速写都贴在墙上,其中一张画的是她自己,穿着简单的白T恤,蹲在画摊前,鼻尖沾着紫色颜料,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这才是我呀”。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画上,她摸了摸鼻尖,忍不住笑出了声——明天要是再穿蓬蓬裙,就故意在裙摆上画只小乌龟,看他们还敢不敢让她当“甜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