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里。
“再闹。”
池骋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刀子,贴着她耳廓落下。
“我就把你怕蛇的事告诉郭城宇,他要是知道你连无毒的宠物蛇都害怕,应该很高兴吧。”
冷半清僵在他怀里,指尖攥紧了他的衣领,指甲几乎要戳破布料。
她太清楚了,郭城宇骨子和他是一样,总喜欢“欺负”她,看她炸毛、看她生气。
甚至,男人那点恶劣的本能里,藏着更隐秘的心思。
他们偏偏就喜欢看她害怕的模样。
尤其是在只有两人的私密空间里,那种脆弱又无措的神情,总能让他们眼底的占有欲疯长。
“池骋,你真卑鄙。”她咬着牙,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意,说好的不要提不要提,明明翻篇了多少次,他还是找不出别的东西威胁她。
车后座上放着装蛇的盒子,冷半清没敢往后看。
池骋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的情绪暗了暗,抱着她的力道却松了些,只是语气依旧强硬。
“卑鄙也比让你在这儿继续闹下去好。”
说着,他打开车窗,夜风吹着凉意扑面而来,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吹得又沉了几分。
冷半清冷呵一声,“不是一开始,你闹的吗?”
“你总是说我不给你面子,可你有给我面子吗?”
“她是我的好朋友,你在我的好朋友面前、在大庭广众之下逼着我喝酒,说到底,你就是想给自己找点自尊。”
“好彰显你池大少爷的威风。”
“我不顺了你的意,你就不高兴,咱们俩的事儿咱俩自己解决,真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情来逼着我喝酒,这种事你干的也不少了,你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问题。”
池骋下颚骨微动,舌尖不虞地撞了撞后槽牙,他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冷笑着,“因为老子看不惯你对别人笑脸相迎。”
“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待?”
“我以前没对你笑过吗?是你得寸进尺!”冷半清气笑了,她嘴角扯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吃醋吃到人家女生头上。
真讽刺。
真莫名其妙。
也不想想他以前什么样,她笑了就使劲亲,要出去上学,缠着她不让去,她好声好气地哄着说出去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