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的衬衫纽扣“崩”地弹飞,落在满地玻璃碎片里,露出一大片胸膛肌肤,上面还残留有薄薄一片酒渍。
几个侍应闻声赶来,围过来又不敢上前。
几名保安想要上前,却被刚子和其他小弟拦住,他有经验,之前也不是没吵过。
只不过十年过去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池哥还手。
也不算还手,只不过是愿意出手格挡。
按照池哥的话来说,这是他和冷半清的事,谁都没资格介入。
之前有不长眼地骂了冷半清几句,事后还不是被池哥打一顿。
上回在包厢里头也是一样,那几个没点眼力见的,现在都不知道滚去哪个城市了。
刚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所以池哥为什么老是跟冷姐闹呢?
这边刚子身心俱疲,那边两个当事人还在打架。
冷半清抓着池骋的衣领没放,膝盖猛地顶向他小腹,池骋闷哼着后退,却顺势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吧台方向带。
冷半清后背撞在吧台之前,他的手臂压在她腰后。
身子撞到的一瞬间,池骋沉闷一声,台上的酒杯也震得“哐当”作响,她反手抓过一个高脚杯,狠狠砸向池骋。
池骋偏头避开,酒杯砸在墙面碎裂,碎片溅到他的手背,划出一道细血痕。
他没管伤口,伸手扣住冷半清的腰,将人按在吧台上,语气发狠:“闹够了没有?”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拿东西砸人脑袋。
“没够!”
冷半清仰头,额头直接撞向他的下巴,池骋吃痛仰头,她趁机挣脱,抓起吧台上的金属托盘,朝他胸口拍去。
池骋抬手格挡,托盘“铛”地弹开,他伸手抓住冷半清挥来的拳头,两人僵持着,指节都因用力泛白,呼吸交缠间,满是火药味。
池骋黑着脸,额角青筋跳得厉害,他死死扣着还在挣扎的冷半清,头也没抬地对刚子喊道,“刚子,把岳悦送回去,现在。”
语气里的寒意让刚子不敢反抗,他连忙小跑过去,拉过还在发懵的岳悦,低声劝道:“岳姐,先跟我走,这儿交给他们自己处理。”
“我不走!”
“半清!”岳悦显然没想到,两个人真的干起架来了,她焦急不已,走什么走这里都是池骋的人,她走了,半清一个人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