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动作很轻,池骋握住她的胳膊肘,在她膝盖来之前,强行将她翻过身,单手反扣着她双手,压在门框上。
冷半清被撞得胸口痛,她沉闷一声,“你又生什么气?”
池骋的指节勒得她手腕生疼,另一只手铁钳似的掐在她腰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嵌进自己骨血里。
他没说话,侧脸冷硬,下颌线绷得死紧,冷半清侧着头,只能感受到阴冷的视线,压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
“说话啊!”冷半清被气到了,她眼尾微红,被禁锢的感觉,让她厌恶不已。
下颌抵在她颈窝,呼吸扫过肌肤时带着点凉意,扣着她手腕的手越来越紧,像是要在她骨头上烙下印子。
沉默里翻涌着的意味,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人窒息。
“池骋!”冷半清不想进去,生硬的语气间,带着狼狈的急躁。
“松开!”她堪称气急败坏的模样,“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你再来一次,我杀了你!”
湿滑的触感,让她想起来,依然作呕。
大门骤然打开。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她被拖得踉跄着跟上,腰上的力道却丝毫未松。
那股子低气压像密不透风的网,把两人都罩在里面,连空气都透着冰霜。
“池骋!”冷半清慌乱地闭上眼睛,她的身子,被压在黑色沙发上。
胸口疼得她直飙泪水,冷半清怒不可及,“池骋!”
她不敢睁开眼睛,身子完全被禁锢在沙发和强硬的躯体之间。
膝盖半抵在地毯上,双手被反扣着。
整个人狼狈不已。
“我要杀了你!”她怒不可及,两人身侧的暗色实木桌,木纹在微光里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泽。
桌角放着一只长方形玻璃罩,边缘嵌着细巧的黄铜扣,里面盘踞着一条金纹黑蛇。
蛇身贴着光滑的玻璃壁滑动,鳞片在罩内折射出幽微的光。
金纹像淬了色的线,在墨黑的底色上蜿蜒。
它似乎被外面的动静惊动,缓缓抬起三角形的头颅,竖瞳里没有温度。
定定地朝着沙发的方向,吐了吐分叉的信子。
细微的声响混在两人的呼吸间隙里,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