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和冷半清两个人,以前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他喜欢蛇,她厌恶蛇。
他桀骜不驯,她是所有家长眼中的完美孩子。
不过……
她要是发疯,蛇怎么办?
池骋皱着眉思索片刻,眉头舒展来,他把蛇拿回来便是。
这么想着,他找了网上教程,在不损坏外表的情况下,打开了行李箱。
一入眼,便是半个箱子的证书。
“……”
很好。
他面无表情地打开另一边,里面一半是书,另一半是两个小袋子。
池骋抬起行李箱,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地倒在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沓没有保护的证书压在一块,压出不少印子。
MCSA、CFA……
池骋居高临下地看着上面的英文,真想踩上去几脚。
良久……
他弯下腰,单膝跪地,勉为其难地将它们叠正收好,边捡边不爽地把东西堆到沙发上。
捡了不知道多久,肩部发酸,又把那几本书捡起来。
他就说,这女人是疯子嘛。
《变态人格心理学》《读心术》《厚黑学》……
这些书,哪都有,非得带回来干什么?
他随手丢到证书旁边,目光放在了地上仅剩的两个小袋子上。
那是什么?
池骋没有一丁点窥探别人隐私的罪恶感。
起码对冷半清这个人,他没有。
冷半清在他眼里,就不是人。
他弯下腰,打开一看,又黑着脸系紧,这东西哪里都有,没事带过来干什么呢?
他嫌弃地丢到沙发上,又进了浴室,洗了很久的澡,才把身上的鸡皮疙瘩洗下去。
刚换好衣服,母亲又打电话给他,催促他快点回家。
“半清回来了,她是个好女孩,你控制点脾气,不要老是惹她生气……”
池骋打断母亲的话,“妈,我说过了多少回,是她先惹的我……”
说完之后,他心有不虞,“行了,我现在回去。”
是他的问题吗?
是她。
他闭了闭眼睛,强压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