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点钟,手机铃声打破昏暗房间里的宁静。
淡淡的熏香升起一缕青烟,中式装潢下的大床上,一道人影平躺着。
一只手,抬起,压在手机上,略显烦躁划开,放到耳边。
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音。
“半清要回来了,你去机场接接她……”
半清?
平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脑袋清醒了一些,他眼眸半眯着,将手机移开一些,她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不回来吗?
“池骋,你听见没有?”
“哦。”干脆地挂断手机,池骋揉了揉鼻翼,眼尾带着被吵醒的潮晕,窗外飘进一丁点微弱的晨光。
冷半清?
冷……
他从记忆里,拼凑出清晰的印象,一张笑颜如花的人脸。
但很快……
酒瓶砸在脑袋上,玻璃碎片迸开,殷红的鲜血从脑袋落到眼睛上。
透过红色眼幕,他看见了,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露出厌恶的微光。
“你可真恶心……”
一个恶心至极的女人。
他轻啧一声,有些不屑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才是最恶心的。
慢条斯理地洗漱,待整理好衣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
再慢悠悠地坐上车,钥匙在指骨间随意流转,油门一踩,张扬的跑车驶向机场。
到达机场,又花了一个小时。
看着手机上新发来的信息,十一点?
池骋没吃早饭,肚子有些反胃,算了,去吃饭吧,不等了。
跑车潇洒地离去,再慢吞吞地吃完早餐。
黑色跑车周身裹着一层近乎哑光的漆料,却在顶灯折射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冷光入眼,他满意地勾了唇角。
一踩油门,发出嗡嗡的声响。
很快,再次回到了机场。
十一点二十分,他打开车门,向大厅走去。
站在出口处,隔着护栏,人影交错,他心中不耐,脸上的表情也愈发不悦。
锋利的下颚紧绷着,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的人影。
等得有些久了,嘈杂的人声传入耳中,吵的得头疼。
他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