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我说全忘了？”
黎簇的抱怨还在耳边打转，张海月只觉得胸口发闷，脸上写满了掩不住的绝望。
在她看来，要是黎簇一开始就没基础，这倒是好办，大不了全部重新教。
最让人崩溃的就是现在这样，说他不会，他偏偏有点印象，说他会，他又总在关键处出错。
该记的知识点他没落下，可全都记混了，用的时候一团糟。
对于已经辅导黎簇一个多学期的张海月而言，这种似懂非懂的状态，比从零开始更让她感到挫败。
张海月看着眼前还在嘟囔的黎簇，先是皱着眉深吸了好几口气，胸腔随着呼吸起伏了两下，像是在努力压下心底的无奈，最终还是耷拉下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认命般的妥协，缓缓开口说话。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不就是忘得差不多了吗，咱们大不了重新来，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个屁，就那点知识，她闺女小学一年级那会在她那群爹还有教习的教导之下就全部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