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陷入歇斯底里的吵闹。
又或者会冲着吴邪劈头盖脸地质问,追问他绑架他的理由、为什么要绑架他,他们有什么目的,甚至搬出法律的条条框框来威胁,叫嚷着让对方放了他。
可现在的黎簇没有。
经过张家人一个学期的刻意教导,他在被带到这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不动声色地用目光快速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以及周遭陌生的环境。
或许是这小子接受教导的时间还比较短的缘故,又或许是这些年他自己亲身经历的坎坷实在太多。
吴邪一眼就能看穿,这小子还没能真正修炼到与真正的张家人那样从容不迫的境界。
这种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状态,吴邪并不是第一次见到。
上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既视感,还是在好几年前他们前往墨脱的时候。
当时从尼莱斯出发那天,张海月身边带着的那个孩子,也是这个模样。
黎簇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不是那种看不破局势的傻子。
单看眼前这阵仗,他便不难分辨出谁才是这次行动真正的领头人。
在场的其他人,就连那个亲手把他绑到这里来的家伙都规规矩矩地站着,唯有一个中年男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地吃着手里的臭豆腐,那副自在从容的模样,与周围人的拘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仅凭这些细节,黎簇就能清清楚楚地断定,这位坐着的中年男人,必然是此次绑架行动的主导者。
想来,他应该就是之前那个给他银行卡,还绑架他说什么叫王盟的男人嘴里反复提到的那位“老板”了吧。
“正宗的长沙臭豆腐,要来一口?”
吴邪脸上挂着一派和蔼可亲的笑容,慢条斯理地用牙签插在那堆叠得像座小山似的臭豆腐上,转头招呼着黎簇尝尝。
若不是黎簇心里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是被他们强行绑架到这里来的。
手上刚刚还被绳子捆着,恐怕真的会误以为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的人,是个格外热情好客的主人。
哦,对了,刚才他那位主治医师好像提过一句,这里是她家。
这么说来,眼下这情景,可不就是典型的“反客为主”吗?
“不,不用了”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我不爱吃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