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小孩吧。”
顺着张海月目光投向的方向望过去,张海侠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才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是尾音里悄悄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询问意味。
“其中一个应该是了,上去吧,你们谁选的衣服啊,我真服了,就这衣服连走路都不方便,就搬个家,又不是去什么高档地方,还穿礼裙?”
张海月深吸一口气,高跟鞋刚在地面上踩稳迈出第一步,便被身上那条紧裹着身体的鱼尾裙给限制住了走路的步伐。
她实在忍受不了这束缚感,微微弯下腰,用手指找准裙摆侧面的一处受力点,屏住呼吸轻轻控制着力道一扯。
只听“唰”的一声轻响,原本贴身的鱼尾裙瞬间被撕开一道利落的口子,变成了方便行动的开衩款式。
要不是昨天晚上那场牌局手气太差,一把接一把地输到最后认了输,愿赌服输之下穿上。
她今天说什么也不可能穿上这么别扭又不自在的玩意儿。
好看确实好看,不方便也确实不方便。
“你看这衣服谁设计的不就是谁呗,干妈你说你也是的,人家张海锡,一天天想的就是给你设计不同的衣服,结果你穿来穿去就那几个风格,这得不到满足,自然就开始设局让你试一试衣服了”
张海月在牌局上输了牌,向来愿赌服输的她,当时很爽快便答应了众人提出一个要求。
起初,大家心里打的自然都是给自己谋福利的小算盘,可就在这时,张海锡突然站了出来。
一股脑儿说了一大堆委屈的理由,连一旁的张海楼听着听着,都忍不住觉得他确实挺可怜的。
张海锡在服装设计与制作方面本就天赋出众,在族里也一直负责服装制作的差事。
族里人外出执行任务时,若是需要特殊款式的服装,大多都是由他亲手设计。
不过若是涉及批量生产,那自然还是会把设计稿送到工厂统一制作。
但张海月的衣服却是个例外,那些衣物全都是他一针一线纯手工缝制而成的,可以说每一处细节都藏着心意。
也不知是不是南部族人的某种特质,张海锡和张海楼、张海侠他们一样,都对当年教导自己的干妈张海月有着格外深厚的感情,几乎是情有独钟。
他有这般好手艺,又真心热爱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