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面容上稳稳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镜片在室内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冷光。
他身着一套剪裁考究、线条流畅的西装,每一处褶皱都熨烫得一丝不苟,笔挺的衣领与平整的袖口,尽显优雅与干练。
然而此刻,他的脸上却挂着毫不掩饰的怒容,眉头紧紧皱起,形成深深的沟壑,嘴角向下用力撇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胸中的怒火尽数宣泄而出。
除此之外,那怒容之中还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双眼瞪得浑圆,瞳孔微微放大,透露出对眼前状况的震惊与难以置信,让这副原本儒雅的面容,瞬间染上了几分暴戾与愕然。
当看到那唯一活着回来的那个人,听到他传回来的消息那一刻,汪先生的是不可置信的。
位于香港和尼莱斯那边的张家人全部死亡,这明明是一件值得他高兴的事情,可是他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只因为他得到的另一个消息便是,那群张家人之中还有两个活着,那两人的名字为张海客张海杏。
这两个人他有点印象,档案中记载,上一代的汪家高层当中就曾经有人被派去想要挑唆这两兄妹与张家之间的关系,并且想要挖入汪家为汪家所用。
档案上面记载说是这个计划成功了,可现在看来却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去查一下当初与吴邪一起去往西沙海底墓那名叫董客璇的女人,她与张海月到底是什么关系?”
“呵,张海月,张凌霄,董客璇,董灼华,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当“张海月”这三个字从汪先生口中缓缓说出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眸深处仿佛瞬间蒙上了一层难以看透的迷雾,深邃得如同望不到边际的幽潭,格外引人深思。
“汪先生,我之前偶然间看到记录出行时间表上面的,似乎是大概半年多以前,常年未曾离开汪家的汪洋总教离开过一次营地,目的地似乎就是西沙,他或许有什么消息,我们为什么不把人抓起来审问一下?”
汪岑抬眸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最终还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相比于再次派人出去查,直接把那个叫汪洋的张家人抓起来问问,不是更加简单?
虽然说这个汪洋曾是他的教官,可是对于那一次汪洋的擅自离营,汪岑的心里还是觉得非常的可疑。
自他进入汪家以来,他的这位教官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