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叫什么名字?”
初时听到身旁响起的一道声音的那一刹那,那年仅三岁左右的孩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至面前出现一张饼的时候,小孩恍惚抬起头,那一瞬间他似乎才发觉,面前之人似乎是在和他说话。
小孩的目光盯着面前那一张早已经失去温度的饼,饼子的表面泛着冷硬的光泽,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他缓缓的抬起头来,空洞而麻木的眼神直直的对上眼前的男人的面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可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却迟迟的没有去触碰那一张饼。
最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才缓缓开口道
“我没有名字,不过如果大长老需要我去做什么其实可以直接说。”
小孩就那样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尽量让自己忽视掉那块早已经凉透的饼子。
他们每天吃的饭食本就有规定,大多数时候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的,也就临行前一晚那一顿饭算是多些油水。
可是终究是僧多粥少,分发到每个孩子手中的也就那薄薄的几块肉了。
路上虽然吃了几个饼子,可这一路走下来,又是又是放血,又是游泳,一路上还要过机关,精神时刻保持紧绷状态。
如此情况之下,消耗量巨大,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歇息,那种极力忽略的饥饿与疲惫感便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听着孩子的话,中年男人根本都不用多想便明白了。
确实是这么一会是我,这孩子按道理来讲,确实还没个名字,不过按照他了解,康巴洛族的孩子在出生以后,母亲会为他们取个小名。
不过这孩子小名估计到现在也只有他母亲知道,至于她的母亲,很大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和死了没区别。
“放心吃吧,这饼没有问题,你想活着出去吗?活着出去,长大以后寻找自己的身世。
我能保你活着出去,只是我有个不情之情,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这饼真不是的大,还活着出去,寻找身世呢。
离两人稍有距离的张海月,在安静的找了个地方休息的空档,一边默默吃着自己那出发前从张家厨房偷藏起来的饼。
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大家的状态,表情,他们所处位置地势,周围的路况,地面泥土特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