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屋内的餐桌上早已摆放着晚餐。
那一晚她的晚餐很丰盛,那些菜一看就不是他们张家人做出来的,估摸着应该是在酒楼订了一桌菜送回来,张海月觉得这或许是自己最后的一顿晚餐也说不定。
毕竟按照大教习的话来说,那就是,明天他们跟着长辈们一起上路了,这一路凭借他们的身手不一定能回来。
所有好好吃一顿吧,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顿饭了。
张海月不疑有他,这一顿饭,她真的吃得很高兴,没人知道,那一天也是她的生日,她已经零年多没过过生日了。
第二日一早,她按照规定的时间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那里已经站着不少的人了,其中也有不少的孩子,无不都是和她一样的孤儿。
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一二岁,年纪最小的看起来应该三岁多,比她还小一岁。
在她到来以后,他们先是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或许是等人齐,最终有一个人用黑布蒙上了他们的眼睛。
她就那样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拉着,坐上了一辆马车内。
没人告诉她,他们这一路会去往哪里?那坐在她身边的人到底是谁?他们要去做些什么?
这些通通都不是她这个级别能够知道的事情。
尽管她的双眼被黑暗所笼罩,无法亲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但她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只紧紧握住她的宽大手掌,上面满是因多年刻苦练习武术而形成的层层老茧,摸上去十分粗糙。
然而,这双粗糙的手所传递出的温度,却让她倍感温暖。
他牵着她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她是一件无比珍贵、脆弱易碎的精美瓷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他是谁?他为何会如此这般呢?
两天一夜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的眼睛始终被布条蒙得严严实实,一路上什么都看不见,外面是青山绿水,还是热闹街市,她一概不知。
连吃食,都是那人带上来给她的。
当张海月从车上缓缓走下,眼睛上面的布依旧没有被取下来,那人的手一直稳稳地牵住了她。
两人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久。
起初脚下是干燥平整的路面,越往后,泥土愈发湿润黏脚。
又走了许久,地面重新变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