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海月手提着新鲜出炉的早餐,优雅从容走过陈皮身旁。映入眼帘的是陈皮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正惬意地沐浴在晨光之中,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何时才能迎来首单的似的。
张海月在经过这小子身边时,顺手将手中那用旧报纸抱着的包子扔到了陈皮的怀中,顺势在他身边阴凉的地方坐下。
张海月吃个早餐吧,早上不吃东西哪怕你那泼天富贵来了你也没力气干活,请你了不客气。
陈皮谁跟你客气了,多管闲事。
虽是嘴上这么说,陈皮却毫不客气地展开那张旧报纸,从中拿起包子,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这是刚从蒸笼中取出的热腾腾包子,还散发着诱人的蒸汽,每一口咬下去,都是满嘴的鲜美肉汁。陈皮惊喜地发现,这包子不仅新鲜出炉,而且还是肉馅的,那富有弹性的肉质,夹杂着葱花的清新香气,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品尝过如此美味了。
回想起上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味的包子,那情景仿佛历历在目,他当时饿得发慌,不顾一切地从别人手中夺了过来。结果,他被一群人围攻,摁倒在地。在那混乱中,他急匆匆地将包子吞下,几乎没能细细品味那美妙的滋味。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享用早餐是什么时候,午餐和晚餐对他来说也是偶尔的奢侈。大多数日子里,他一天中仅有的一顿饭,往往就是那简单至极的面皮汤,这几乎成了他饮食的全部。
一碗最便宜最劣质的面皮汤,就那几块的面皮,大多都是水,就放那几粒盐以及几粒葱花,简直微乎其微,整体下来整一碗就是寡淡无味,可却又能勉强让他饱腹。
陈皮经常都在想,第一单结束以后,他要用那一百文来做些什么?一定得先吃碗好的,之后去赌杀秦淮输,迟早他去把那杀秦淮给偷了去剁了煲汤,这死鸡就是和他作对,每次都不能让他如意。
张海月也没见你吃的慢些。
陈皮你倒是挺会享受,这样的肉包子可不便宜。
陈皮嘴里塞满了包子,一边咀嚼着,一边开口说道。
张海月还行吧,嘴被以前养人养叼了而已,窝窝头那些吃不太习惯。
陈皮你爹娘?随随便便就能说给出那么多的钱,你家世应该不普通,一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