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他先打开了这个。
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一句简短的话：“恭喜赢比赛！无论什么位置，你都是最耀眼的存在。”字体清秀。
卡片里还夹着一颗小小的、手工压制的白色栀子花标本，散发着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清香。
就是这个味道。
无畏的手指停顿在那朵小小的栀子花上。
那个2023年沮丧透顶的夏夜，那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塞给他一盒甜点的女孩，留下一句磕磕巴巴的鼓励后就跑得无影无踪。
他记得那盒甜点的包装袋上，就贴着一条同样风格的标签，画着一朵小栀子花，散发着极淡的同样的香气。甜点很甜，是他那个苦涩夏天里一点意外的慰藉。
他抬起头，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车窗外早已远去的人群方向。
原来是她。
车窗倒映出他自己模糊的脸孔，嘴角似乎微微弯起了一点。他将卡片小心地收回信封，连同那朵脆弱的干花一起，放进了随身的包里。
车窗外，上海的夜色正浓，霓虹闪烁，如同永不熄灭的赛场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