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简直要气疯了,“妈您想的太天真了,她要是死了,尤其在我们手上照顾的,死了,街道办头一个就要查!是不是虐待了?是不是没给吃没给喝?是不是存心想谋她房子才接的手?这谋财害命的帽子要是扣下来,您想过吗?要是解释不清楚,那咱家还不得被扣一个谋财害命的帽子?”
贾张氏破天荒的没再反驳,反倒是沉默了下来,因为......她刚才真有这样的想法。
秦淮茹看她似乎有点松动,立刻再补一刀:“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两间房,街道办说归照看人,那是在她还活着、在受管制期间!等这管制结束了呢?她真死了,这两间房算谁的?是国家的?是街道办的?还是能真的归到照看她的人名下?没个白纸黑字的房契文书,到时候街道办一句话,就能把房子收回去!闫埠贵算盘精似的,他为什么不敢接?刘海中当官瘾那么大,他为什么没吭声?许大茂那坏种光撺掇别人,他自己动了吗?他们都是门儿清!这根本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沾上就一身腥,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张氏听完秦淮茹的分析,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愣了好半晌,在心底不断琢磨着秦淮茹的话,最后想明白之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呼——好险,差点就上许大茂这坏种的当了,难怪闫埠贵那么爱占便宜,这时候都没往上凑。”
听着贾张氏这么一说,秦淮茹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现在家里的日子本就难过,要是贾张氏再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接回了家里,那日子才叫是没法过了。
这次街道办把人送回来,什么事情都没说清楚。
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没个交代,聋老太现在刑期还未结束,她每个月的定粮和别的物资,究竟是怎么算的?
有定粮还好说,要是没定粮,那更是个活祖宗。
秦淮茹看了眼贾张氏。
好在她这一向贪心的婆婆这次是被她劝住了。
秦淮茹没再管其它,重新躺了下去。
贾张氏却也上了炕头,重新将窗户给稀开一条缝。
她自己没占着便宜,也没掉进坑里,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一脚踩进去,好叫她乐呵乐呵。
贾张氏的性格就是如此,她那双耷拉着的母狗眼重新往院中望去。
院子中央,这会儿围着的人群没一个开口的。
现场十几号人,竟然安静的连落下一根针都能听清。
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愁眉莫展。
现在最坦然的就属方别了。
要说方别是指定有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