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幽幽转醒时,睁开眸子,发觉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我眨了眨眸子,脸在枕头上蹭了蹭,话说此地的枕头大概是北方丝绸制成的虎头枕?很结实,很光滑,为何浑身酸疼酸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有双腿之间传来异 样的感觉?
我的那里……似乎感觉曾被胀满的很酸很涩……心颤颤中,我忽然发现自己并非趴在虎头枕头上,而是躺在一个少年的身上,先前被我认为是枕头的东西,其实, 却是男性结实的胸膛。我听着那稳健的心跳,随即抬眼,却看到一双深邃冷静的黑眸。
意识像是猛地从深海被拽回水面,我惊得浑身一颤,猛地回过神来。指尖触到微凉的被褥,几乎是本能地,我手脚并用地将被子紧紧攥在怀里,像抓住最后一道防线,裹住自己微微发颤的身体。
视线慌乱地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我抬起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未散的恍惚和难以抑制的惊惧:“你……你是谁?”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随即化为温和的关切,语气带着熟稔的亲昵:“阿离,你怎么了?我是兰陵王啊,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这三个字像石子投入混沌的脑海,只激起一圈茫然的涟漪。我下意识地重复着,眉头紧紧蹙起,心底翻涌着巨大的困惑——为什么关于这一切,我没有半分印象?
“那我是谁?”我追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兰陵王“你是孙离呀。”
孙离(江离)“孙……离?”
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陌生又遥远。抬手用力敲了敲发沉的脑袋,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里却像是塞满了粘稠的浆糊,那些本该熟悉的记忆,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一片空白。
一个月后
兰陵王的身影踉跄了一下,胸前的伤口渗出刺目的红,染红了玄色战甲的边角。他紧攥着我的手腕,掌心的汗混着血珠,在我手背上洇开一片滚烫的湿意。身后追兵的嘶吼声越来越近,他猛地将我拽到黑漆漆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扇门,自己却靠在冰冷的墙上剧烈喘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抵着翻涌的血气。
兰陵王“阿离,”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
兰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