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是孙策的“霸王”，这名字还是我起的。三十天前，他就是骑着它把我从学校强行带回这里，车后座的我，手里还攥着那封没看完的情书。
孙权递过来一杯温水，玻璃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了半圈。
孙权“喝了吧，”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温和，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情。
孙权“明天给你换盆新的茉莉。”
我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看着他眼底深藏的偏执，突然觉得很累。反抗吗？像刚才那样拼尽全力，最后只会换来孙策更紧的禁锢，换来孙权明天真的捧来一盆新茉莉，然后笑着说。
孙权“乖乖待着，什么都有”。
门再次被锁上时，我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三十天了，它的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这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孙策躺在我身侧，手臂蛮横地圈着我的腰，皮夹克随意地扔在床尾；孙权在隔壁书房处理公务，灯光透过门缝漏进来一条细线。
这栋位于江东总部顶楼的公寓，有落地窗，有恒温泳池，有我曾经羡慕的一切，可现在，它只是一座华丽的囚笼。而钥匙，在我最信赖的两个哥哥手里——一个用火焰般的热情将我焚烧，一个用寒冰似的温柔将我冻结。
茉莉枯萎的气息混着他们的味道飘过来，我闭上眼，数着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还有多少个三十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他们还站在这里，我就永远别想闻到自由的芬芳。
天还没亮透，门锁就被拧开。孙策拽着我的手臂往外走，力道比往常更急，黑色皮夹克的袖口蹭过我手腕上未消的红痕。“父亲明天回孙宅，安分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发下的眼神像绷紧的弦——孙坚的规矩是孙家铁律，尤其是“四兄妹成年前不得谈情”这一条，若被发现他和孙权对我做的这些，后果不堪设想。
孙权跟在后面，手里拎着我的外套，步伐沉稳。孙宅的朱漆大门合上时，我闻到了熟悉的桃花香。庭院里的桃花是孙权、孙策、孙尚香和我一起种的，他们知道我喜欢桃花，所以寻遍了很多地方，为我种了满园的桃花。
孙宅的晨雾还没散尽时，孙坚的脚步声已在回廊响起。他穿着熨帖的军绿色常服，银丝在鬓角泛着光，看见我倚在雕花栏杆旁，立刻扬起温和的笑：“阿离醒了？厨房炖了你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