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逐雨将一盏茶递给裴季雅：“你就坐在这儿好好歇息。”
“哦。”
裴季雅喝着上好的西湖龙井，吃着糕点，静静地听着二人闲谈。
“师兄，你怎么突然下山了？”
“我原本是为了下山找你，没想到先找到了他。”霜降扭过头去，目光有一瞬间落在裴季雅身上，但又迅速避开。
“所以，师兄是为了什么事？”
霜降缓缓低下头：“近来城中有不少人惨死，师父怀疑与妖市有关，故而派我前来与你一同调查。”
糕点突然掉落在地，霜降和梅逐雨不约而同地扭过头看裴季雅。
裴季雅茫然地眨眨眼，弯下腰就要去捡地上的糕点。
“脏了就别吃了。”梅逐雨直接将那块糕点踹飞。
“你这脾气……”裴季雅有些无奈地叹气，托着下巴看着二人，“你俩是真不怕我去妖市通风报信。”
二人异口同声：“你不会。”
裴季雅微微佻眉，眉眼间却满是张扬得意。
“倘若我就是那样的——妖呢？”
梅逐雨与霜降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无措。
“我可什么都没听到。”霜降扭过头去，眼神乱瞟。
梅逐雨轻咳几声：“我也没听着。”
裴季雅忍俊不禁，托着下巴看着二人表演。
“倘若我说，你们最敬爱的师父不是好人呢？”
“你既如此说，必定有你的道理。只要你能拿出证据，我愿意信你。”
裴季雅侧着头，眉眼微眯。
“霜降，你还是这样信任旁人，也不怕被人当枪使。”
“旁人或许会将握当枪使，可你不会。毕竟你压根不需要借刀杀人。”霜降微微佻眉，眼中满是笑意。
“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梅逐雨架着手站在一旁，沉着脸。
裴季雅将一块糕点递过去：“别生气了，小气鬼。”
梅逐雨无奈叹气，但依旧接过糕点浅浅咬了一口。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裴季雅耸耸肩：“我还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你会信我吗？”
“会。”
霜降诧异地抬头看梅逐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