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雅慢慢悠悠地舔舐着嘴唇，丝毫没有在意面前奄奄一息的灰长老。
“一个凡人，竟能有如此修为……”
裴季雅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到灰长老面前，抬手遮住了鼻子：“是谁，派你来杀武祯的？”
“无人指使，只是我看不得她一只半妖统管妖市而已。”
“原来如此。”
裴季雅的手变成利爪，直接捅入了灰长老体内，慢慢悠悠地鼓捣着。
灰长老面目狰狞，心脏被掏出来的那一刻，灰长老发出一声痛呼，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
“真是肮脏。”裴季雅嫌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直接将其扔在地上。
“哦对了，你死了，那位应当也会知晓吧？”裴季雅蹲下身，凑到灰长老面前，“那就有劳你，死前带句话。”
“我这人一向睚眦必报，既招惹了我，就别想摆脱我。”
“公子。”侍卫走到裴季雅身旁，瞥了一眼地上痛苦不堪的灰长老，“梅郎君来了。”
裴季雅不解地皱眉，而后有些无奈地叹气。
“让他去正厅等我吧，我去换件衣裳。”
“是。那……”侍卫再次瞟了奄奄一息的灰长老一眼。
“一会儿让人来处理干净。”裴季雅疲倦地揉揉眉心。
“是。”
——
裴季雅撑着头，闭眼假寐。
“看来你今日是跑了不少地方啊。”
裴季雅不耐地睁开眼，正巧对上了梅逐雨的目光。
“梅逐雨，我与你似乎并不熟悉，你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梅逐雨起身走至裴季雅面前：“并不熟悉？师兄当真忘了自己是谁。”
裴季雅长叹一声：“梅逐雨。”
“师兄，我不是傻子，你身上的气息我认得出来。”
“小壹，有没有办法赶走他？他好累。”
“宿主可以先休息，这边系统会代替您与角色对话，宿主可以放心。”
“好，别崩人设就好了。”
裴季雅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满是鄙夷。
“从我下山开始，我便已不是你的师兄了，不必再与我套近乎。更何况，我是全妖。”
梅逐雨吞咽了几下口水，这才抬头直视裴季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