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他灭了那个门派后，发生了什么？”
云露并没有回答他，但眼前的一幕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巨大的血腥味仿佛要将二人拉到当下的场景，遍地横尸，连牌匾都剧烈摇晃起来，而后掉落在地。
云霖踩过牌匾，从正门走出，只是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手中提着的剑也在慢慢往下滴血。
“云霖，你为何要滥杀无辜？”云露飞至云霖面前，眼中杀意油然而生。
云霖面无表情，只是静静地与云露对视着。
“好啊，今日我就替师兄清理门户。”
二人飞至空中打斗起来。
柳亦行和云露只是站在地面观战。
“所以最后，谁赢了？”
“他，他那时已是结丹后期，更别说他那时还吸收了不少修道之人的修为。”
“所以那时他便已经生出了心魔？”
“不，他的心魔早在看到那女子从我房中出来便生了，只是此事让心魔更加壮大了而已。”
柳亦行不屑地瞟了云露一眼，拳头微握，而后干脆地在云露脸上落下了一巴掌。
云露不躲不避，挨下了柳亦行的巴掌，眼神平静。
“云露，他的痛苦都源于你。倘若你当年多问他一句，倘若你当年不是那么嫉妒他，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吗？”云露苦涩地笑笑，“或许无论怎么做，我和他都不会有一个好结局吧。”
命运多舛，即使有“如果”，结局也未必圆满。
“霖儿，你为何不告诉他？”师尊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云露。
云霖在二人对面落地，嘴唇已没有半分血色。
“师尊，他不会懂的，他也不会明白，挚友被所谓的道友所杀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云霖的嘴唇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那么大的村庄啊，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
“霖儿……”
云霖抬手狠狠抹了一下脸，干脆地转过身去。
“师父，您带他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好，那你记得回来吃饭。”师尊望着他的背影，落下了心疼的一滴泪。
师尊带云露走后，云霖才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失力地倒在了地上。
失去意识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