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团子躺在树下，阳光洒在它身上像是给它盖了温暖的被子。
“臭小子又在这儿睡觉。”
小团子被人踹了一脚，龇牙咧嘴地跳起来，身后的一条条尾巴也冒了出来。
“你师兄辛苦练功，你却天天搁这儿睡觉玩弄，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小团子化为人形，拿下了脑袋上的草。
“反正师兄都这么厉害了，还要我做什么？”
小云霖傲娇地噘着嘴，眼神乱瞟，手还不老实地拔着地上的草。
师父用手指戳了几下小云霖的脑袋：“你就不想修仙吗？你就想当一辈子妖怪？”
“再说了，你天赋不比你师兄差，若是好好修炼，说不定会比你师兄更早成仙。”
小云霖抱住了师父，蹭了蹭他。
“我才不要成仙呢，我要一辈子赖着师父和师兄。倘若师父和师兄都成仙了，我就去找个凡人，让他养我。”
“你呀，就知道混吃等死。”
师父无可奈何地点了下小云霖的额头，眼神却是温柔宠溺的。
“那还不是因为师父和师兄宠我吗？”
师父长叹一声，眸子低垂。
“我陪不了你一辈子啊。你若是能与你师兄一同升仙，也算是有个伴了。”
师父轻轻抚摸着小云霖的头。
“可是……”
“云霖，你要记住，你和你师兄才是能永远陪着彼此的人。”
小云霖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和师兄是我在这世上唯二的家人。”
师父有些无奈地笑笑：“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未来你会遇到很多挚友，那时候，我们小云霖就不是无依无靠的小可怜了。”
云露的嘴角抽搐，神情有些动容。
“原来，是因为师父说的，他才……”
“他生于天地之间，原本对他而言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但他遇到了你们的师父，他才有了家，也有了家人。”
柳亦行的目光落在小云霖身上，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心疼。
那时候那么天真可爱的孩子，竟在最后自愿走上了绝路。
上天真是看不得人过于幸福。
春夏秋冬在他们眼前交换更替。
周围的一切稳定下来时，小云霖已然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