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萱儿和柳亦行刚回过神来，云露便已消失不见。
柳亦行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云露那一头白发的模样。
“我娘给我传音了，已经发现了云霖他们的踪影，咱们赶过去。”
柳亦行揉揉眉心，神情尽显疲态。
说实话，他有些不想去了，但他又想看看那心魔是何下场。
“好。”
——
二人赶到时，其他门派的人都被挡在屏障外。
柳亦行瞥了董萱儿一眼：“想进去吗？”
“这么多大佬都进不去，你能进去？”
柳亦行的笑意漫过眼底：“这屏障是魔道之人所设，我自然能进去了。只是……”
柳亦行欲言又止，抿唇：“有些不安全。”
“我不怕，你带我进去吧。”董萱儿抱住了柳亦行的胳膊，期待地抬头盯着柳亦行。
柳亦行的唇无奈地抿成了一条缝，一刹那便消失不见。
刚进到屏障里，董萱儿便被吓得跌坐在地，映入眼帘的全是焦尸。
柳亦行伸手将董萱儿扶起：“被吸干修为和精气就是这样。”
“怪不得正派如此讨厌魔道之人……”
“但合欢宗不算魔道，所以正派也不算好的。”柳亦行轻轻拍了拍董萱儿的后背，“我只是想告诉你，是非善恶都只在一念之间。”
董萱儿抬起头，疑惑地皱起眉。
“你为何突然与我说这些。”
柳亦行并未回应，慢慢仰视，眼中的光芒像是月光洒在古老石碑上的影子，带着岁月的沧桑与秘密。
云露的长发轻轻飘起，手中还握着一把剑，身上有不少伤口在往外溢血。
董萱儿眉心拧了起来，倾身便要冲上去。
“你去做什么？送死吗？”柳亦行抓住了董萱儿的手腕，睫毛又密又长，垂落时遮不住眼底的冷光。
“如今云霖已经丧失理智，连云露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你去也于事无补。”
“可……”
董萱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眉心紧紧皱着，内心仿佛在挣扎着。
“可那是我爹。”
“待在这儿。”
柳亦行给董萱儿下了禁锢之术，与苏兰章对上目光，二人不约而同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