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轻哼一声，眼神依旧不屑。
“师兄在床上也会对旁人这样说吗？”
“云霖。”云露的瞳孔微微放大，声音带上了怒意。
“被我说中了？气急败坏了？”云霖歪着头，微微佻眉。
“倘若你当年没有不告而别，我又怎需要旁人……”云露微微垂眸，声调慢慢下降。
“师兄，你我早就是两条路的人了。”
话音落下，云霖也不见了踪影。
云露缓缓抬起头，长吁短叹：“你总是这样，不愿与我说，也不愿对我敞开心扉。”
——
王蝉捂着胸口，又咳了好几下。
“少主，您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原以为他修为不低，看起来好相处，想拉拢一番却不料……”
王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去查清楚，他到底是谁。”
“是。”
——
董萱儿静静地与红拂对视着：“红拂师父，您当真是我娘？”
红拂扭过头去：“既然你已经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又何必来问我。”
“自然是要问您的，我不信他说的。”
“当初，不过是一场意外，可既然有了你，我便会好好待你。”
“那你为何这么多年来……”董萱儿的泪水夺眶而出，“为何这么多年来都不肯告诉我，都不肯认我？”
“不是我不肯认你，是我怕……我怕会牵连你……”
“可是娘，我总是会知道的。我不怪您，毕竟您也有苦衷。可是娘，我终究不明白，既然你们并不相爱，又为何要生下我？”
“我不爱他，可我爱你啊。是，当年他骗了我，我与他双修也是为了他的修为。可我是真心，爱你的，萱儿。”
红拂眼中泪光盈盈，董萱儿只得扭过头去不看她。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二人相顾无言，许久后红拂才开口。
“你可知救你回来那人是谁？”
董萱儿摇摇头，长叹一声：“不清楚，不过他既能悄无声息地将我从合欢宗带走，又能在弹手之间解决鬼灵门那么多人，只怕也是元婴境界了。”
红拂撑着头，长吁短叹：“倒是奇怪，这个境界的人还敢与云露为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