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笑了几声，笑声分明是得意的，却尝出一丝苦味。
绝望的、痛彻心扉的苦味。
“那看来，我这个学生学得不错。”
只可惜，老师再也见不得她的学生如今的模样了。
“南瑞，放过自己吧。如果她没有改变剧情，那么吉祥会死，很多很多人都会死。”
南瑞苦涩地笑出声，泪水夺眶而出。
“总是要死人的，总是要死的……”
“南瑞，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和这个世界，想好点，她只是回到了原本属于她的地方。”
“那在那里，她是幸福的吗？”
宋一梦摇摇头：“如果我可以回去，我会替你去看看她的。”
南瑞释怀地笑了：“好。”
如果梦醒时分世界是灰暗的，那就永远活在梦里吧。
——
“母后。”
南瑞匆匆赶来，太后却一眼看到了南瑞破了的袖口。
“你这是上哪儿胡闹去了？连袖口破了都没发现。”太后上前抓住南瑞的胳膊，皱眉盯着那袖口。
“不碍事的。”
“怎么不碍事了？也不怕人看到笑话你。正好命人给你做了套新衣裳，去偏殿换上吧。”
南瑞喜笑颜开：“母后待我最好了。”
“少贫嘴了，快去换上吧。”
“好。”
太后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
“远远的就听到母后叹气了，母后这是有什么心事？”南瑞换好衣裳走到太后身旁坐下，巧笑倩兮。
“你七哥许久没来了。”
“七哥刚登基，自是有许多朝政要处理。”
太后握住南瑞的手，静静地瞧着他，微微颔首。
“好看，瑞儿穿这件齐紫色衣裳真好看。瑞儿，你能否同我说说，宿雪她……”太后欲言又止，脸上是挥之不去的悲伤。
“好啊，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南瑞站起来侃侃而谈，而太后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自己女儿短暂又灿烂的一生。
——
南珩靠着冰棺，身上是仍未来得及褪去的朝服。
“雪儿，我穿这一身好不好看？倘若是你穿上，一定更好看。”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