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捂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神情略显痛苦。
“醒了？”
南珩坐在不远处的贵妃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兵书。
南瑞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略显尴尬：“那个……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没有，只是说你很想宿雪。还没问过你，你对宿雪，到底是何种情谊？”
南珩抬起头，将书合起来，好奇地佻眉。
南瑞侧过头去，若有所思。
“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男女之情。初次见她时，她是男子装扮，骑在马上英姿飒爽，那时我便在想，若我能活成她一般就好了。”
南瑞靠着墙壁，漫不经心。
“她从山匪手中救下了我，我不敢说，我怕父皇因此更加猜忌高家。那时我以为她是男子，甚至打算与她结拜。”南瑞嘴角不经意地上扬。
“后来知道她是高家人，我觉得可惜，怎么她偏偏是高家人，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高家人。可如今想想，高相能将她养得这样好，高相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或许，高相是真的对不起楚家，可他对于你和宿雪来说，一定都是极好的人。就好像宿雪从前与我说的，人不可以只看一面，黑白与善恶不同，善恶并不是黑白分明的。”
南珩轻笑：“她若是还在，听到你这一番话，肯定高兴得很。”
“可惜了，她再也听不到了。”南瑞伸伸懒腰，“反正，昨晚的事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不会。”
“那我走了。”
南珩伸手拦下了南瑞：“先在这儿沐浴更衣吧，我已经命人给你准备好了衣裳。”
“既然七哥盛情，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
“父皇。”南瑞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礼。
皇帝面露疑惑，却只是将手靠在了扶手上，静静地看着南瑞。
“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好看。”
南瑞站起来转了个圈，眉开眼笑：“好看吧？七哥给我的。”
皇帝歪着头，眉头微微蹙起：“七哥？你何时与他关系这样好了？”
南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不是之前不懂事吗？”南瑞走上前挽着皇帝的胳膊。
“父皇，七哥真的是极好的人，又有政治谋略，又会打仗，他日后若是继承大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