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鸿进来时，便只看到高宿雪孤身一人坐在秋千上，只是静静地盯着他。
“高小姐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吗？”
“知道你要来，特地支开她们的。”高宿雪从秋千上跳下，缓步走至楚归鸿面前，“要不然，你又怎么能放心呢？”
“高小姐知晓我前来所为何事？”
“我又不是楚将军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呢？”
“这外头说话不方便。”
高宿雪笑着点点头：“那就请楚将军到我书房吧。”
——
楚归鸿环顾整间屋子，伸手抚摸着桌上的砚台。
“高小姐这书房中的东西，倒都价值不菲啊。”
“毕竟父亲只我一个孩子，自然要将最好的都给我了。所以，楚将军到底想做什么？”
“合作。”
高宿雪不解地蹙眉：“楚归鸿，你是不是忘了，我姓高。”
“可你未必要和高相统一战线，不是吗？”
高宿雪微微抬眸，只是看了楚归鸿一眼，而后慢慢悠悠地吃起糕点来。
“我不过是一介女流。”
“但你有能力，也有野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高宿雪散漫地撑着头，皱眉盯着面前的楚归鸿。
“楚归鸿，你不该来找我。父亲死了，表兄会护我；表兄死了，也有南瑞。你——又有什么？”
“南珩不得皇帝宠爱，南瑞无能，即使我并非皇室，有你的助力……”楚归鸿微微勾唇，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我不愿意，你走吧。”
高宿雪扭过头去，眼神中只有对楚归鸿的不屑。
“高宿雪，你会后悔今日的选择的。”楚归鸿起身便走。
高宿雪微微蹙眉：“后悔？楚归鸿，你的胜算是什么？皇帝的偏心，还是千羽军？”
楚归鸿将高宿雪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却不曾回头，也不曾回应。
或许他也不清楚，他到底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胜过如今的南珩。
——
“小姐。”明月将请帖双手奉上，“是宋家小姐举办的宴会，想请您过去。”
高宿雪正在和明澈下棋，高宿雪连看都没看请帖，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