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找我谈什么？”高宿雪的目光这才落到南珩身上，托着下巴，一副好奇模样。
“高宿雪，你到底是谁？我清楚你绝只是舅父的养女，但舅父待你如此好，你与高家必定有瓜葛。”
高宿雪无辜地眨眨眼，仿佛南珩所说的一切与她无关一般。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父亲一生未娶，只我一个孩子，对我好难道不是情理之中吗？”
“既然要收养，为何不收养男子？日后也能考取功名。”
高宿雪漫不经心的神情这才有了些许变化，不悦地皱起眉来。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虽身为女子，却也没哪里比不得男子的。你又凭什么觉得，未来女子不能考取功名呢？”
南珩不由正襟危坐，严肃地对上高宿雪的目光。
“你的野心，很大啊。”
“我的野心并不算大，我只是希望女子在这世上有立足之地而已。不过，若是如今的皇族做不到，那便……”
高宿雪抹了抹脖子，嘴角微微上扬。
“疯子！”南珩狠狠拍了下桌子，而后又默默压低声音，“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其实你怕的不是我死，是怕我牵连到高家。南珩，其实我很想问问你，倘若让你在父亲和舅父之间选一个，你究竟会选谁？”
“你这是在为难我。”
高宿雪将花生米扔进嘴中嚼了几下：“我不想听什么家国大爱的废话，我只想知道，于你而言，究竟是谁更重要？”
风吹起了南珩的一缕青丝，仿佛此时的他不过是出来游玩的富家子弟而已。
“舅父。”
高宿雪扭过头去，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突然笑出声。
南珩意外地从那抹笑中看出了一丝苦涩和悲哀。
“这皇室还是有意思多了，父子不是父子，君臣也不是君臣。”
南珩诧异地皱起眉，眼中的震撼溢于言表。
“高宿雪，这不是你该说的。”
“该不该说，都已经说了。”高宿雪的眼神飘向远方，眼中的嘲讽都几乎要溢出来。
“南珩，我会支持你的，高家会永远站在你身后的。所以去做吧，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及后果，会有人为你善后。”
“只是别将自己至于危险之中了，你是你娘唯一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