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六轻叹一声,轻轻拍了拍上官鹤的手背:“我只有这一条命,她不至于拿走我的命。”
“离十六,你何时能将自己的命当一回事?倘若她真要杀你呢?我们连她的身份都不清楚,贸然前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啊。”
“我去查,查清楚了你再去,好吗?”上官鹤紧紧握住离十六的手,眼中满是不安。
离十六长叹一声,微微颔首:“好。”
“离十六,你要好好活着,这样我才能过得好啊。”上官鹤笑嘻嘻地拍了几下离十六的肩膀,纵身往下跳。
离十六长吁短叹,微微摇摇头:“真是一张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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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手中是精美的团扇。
团扇慢慢旋转,仿佛那蝴蝶在翩翩起舞一般。
“主子,若是相爷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他也只会夸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团扇被放在一旁,露出了一张与南珩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他有他的谋算,我也有。我不是他的棋子,更不是他的附庸。查到多少了?”
“还差一些。”
“无妨,慢慢来。”女子轻轻抚摸自己脖子上的玉坠,微微勾唇,“那些该得到报应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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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朝后,南珩径直走到高长隐身旁。
“舅父。”南珩微微颔首,却不曾继续说下去。
“见到宿雪了?那丫头一向没规矩,你不用放在心上。”高长隐嘴角不知不觉地上扬,轻轻拍了几下南珩的肩膀。
“您不曾提起过……”南珩欲言又止,缓缓低下头。
“那丫头前些年一直在外,而且你也知道,我树敌众多,若是让人知道还有那丫头的存在,只怕……”高长隐垂下头,唉声叹气。
“不知表妹的生父生母是?”
“她是我在回京路上捡的,不知其父母,若是有一日她的父母能找来,我也定会将孩子归还。”
南珩眉头微皱,有些茫然地眨眨眼:“舅父不会舍不得吗?”
“自是舍不得的,但去哪儿都比在我这儿安全。”高长隐缓缓抬起头,眼中有泪光闪烁。
“舅父,我会保护好表妹的。”
“你呀,照顾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