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颐将玉瓶放在桌上:“专门给你制的药。”
“多谢。”张鄢颔首,将玉瓶收好。
张颐看着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完的盘子,忍俊不禁:“你这是吃了多少糕点?也不怕张禹知道后再也不给你带。”
张鄢无辜地眨眨眼:“张神医这样好,一定不会去告状的对吧?”
“远之这么大,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张颐无奈摇摇头。
“那还不是你们惯出来的?”张鄢歪着头,傲娇地佻眉。
“这些日子我会做药膳送来,外头的东西你少吃。”
“知道了。”
张鄢出生时便胎里不足,原本张易的意思是将他好好养在宅子里,不必沾染尘世的俗气,可张鄢却执意要帮张易。
张鄢能为张易做的事情并不多,所以他愿意用自己短暂的生命为张易解决掉一些麻烦。
“当初你就不该选择留在张家。”
张鄢轻轻捏了捏张颐的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虽然倔但服软的本事没谁比你强。”
“自然是自学成才了。好了,你去忙吧。”
“嗯,你以后还是不要坐在风口,容易着凉。”
张鄢趴在桌上捂着耳朵:“不听不听,郎中念经。”
“你这样不听医嘱的病人肯定活不长。”
“无妨,我原本也活不长。”
张颐走后,张鄢才打开玉瓶仔细闻了闻,眼神顿时阴冷了下去,而后眼神又转为愧疚。
“您这又是何必呢?我本就活不长啊。”
张易的血确实可以令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可张鄢这样胎里不足的只能靠着药物一点点调养。
那时候张鄢发现自己服用的中药中掺了张易的血,他便不愿再喝。他知道张易是为了他好,可他始终觉得张易没必要为了他这个短命鬼伤害自己。
张鄢又怎会知道,张易看他一次次咳出血、一次次失眠有多心疼?
——
张怀下朝时,张禹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旁,将香囊和信封一起塞给他。
张怀疑惑不解地看着张禹。
“昨夜去他那儿,他让我交给你的。”
“你又去给他送吃的了?也就是主人不在,你才敢这样。”张怀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