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考题是由几位大学士一同编纂的,考官亦是各势力各选几人。
然而首辅与平津侯并不知晓,这次的考官都是张易的人,是被张易扶持上来的寒门学子,不过是“依附”于各势力而已。
众人起身朝张易与庄之行作揖。
“张公子、庄二公子。”
二人皆是一一回礼。
“各位继续忙就好了,我与庄二公子不过是来走个过场罢了。”张易摆摆手,盯着桌子上的考题。
“是。”
张易这么说,众人真的继续各忙各的,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二人。
庄之行搂住了张易的肩膀,唉声叹气:“若是你当年入朝为官,想必今日你也是考官之一了。”
“是啊,张公子的文章确是惊才绝艳,那时候我等看到都欣喜于年轻一辈还有这样才学的郎君,只可惜……”那官员垂下头,眼中也闪过惋惜。
“不过张公子这般文采过人,若真入朝为官也是局限了他,还不如现在这般自在逍遥。”
“那张公子打算何时再更新诗集?”
张易扶着额,拉着庄之行就往外跑。
“看来,有时候过于出名也不是什么事。”
张易叉着腰,气喘吁吁:“只怕这几日你主持科考的时候便会传出去,平津侯府的门槛必定会被踏破。不如这些日子,你住我府上吧?”
庄之行架着手,若有所思:“行,那我一会儿便回府收拾些东西。”
“不必了,我那儿什么没有呢?”张易握住了庄之行的手,微微挑眉。
“说的也是,京城首富那儿什么都没有呢。”庄之行低头盯着张易腰间的玉佩,“你似乎无时无刻都戴着这块玉佩,它于你,可是有什么意义?”
张易低头轻轻抚摸着那块玉佩,神情慢慢软了下去:“是我爹送给我的……”
“你爹?说起来,怎的没听你提起过你爹?”
张易有些苦涩地笑笑:“他死了,死了很久了。”
庄之行微微一怔,垂下头,脸上满是愧疚。
“张公子。”一名士兵走过来,手中捧着一件披风,“这是我们将军让我送来的。”
张易接过披风,颔首:“多谢。”
“不必客气。我们将军还说,张公子慢点儿跑,免得摔了又要休养好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