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靠着枕头,床边的人将手搭在张易的手腕上,垂着眸。
“你这医术真是越来越差了,把脉这么久了都没把出个所以然来。”张怀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嫌恶。
那人缓缓抬起手,抬头撇了张怀一眼,眼神淡淡的:“既然你如此厉害,便由你来替主人把脉吧。”
张怀一哽,顿时没话说了。
张易没忍住,笑了起来?
“仲远啊仲远,你这嘴皮子连景行都斗不过。”
那人盯着张易,眼神中只余无奈。
“主人,我前几日便说过让您好好调养身子,不要总是站在风口。您倒是好,这样快就将自己的身子折腾坏了。”
张易悻悻低下头,但仍旧倔强地嘀咕着:“不就是个小风寒吗?”
“不过是个小风寒?那主人今日因何头疼?又因何嗜睡?”
那人似是还要继续逼问下去,张易着急忙慌地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拿药吧,接下来我一定好好调养。”
那人无奈扶额,却也并未说下去,起身离去。
张易松了一口气,躺了下去:“景行向来这般唠叨吗?”
“张颐平日里并不喜欢与人交谈,也就是对着主人您,才会这般念叨。不过,张颐所说也有道理,主人确实该好好调养身子了。”
“好了,你也出去。”张易摆摆手,“药煮好了再唤我。”
“是。”
张怀放下帷幔,吹灭烛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张易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张怀并未叫醒张易喝药,毕竟他也清楚张易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若是起夜,只怕再难歇下。
——
清风霁月,青色衣裳的人儿坐在池塘边,手中捧着一盆糕点,时不时捻起一小块扔入池塘中。
不一会儿,便有一大群鲤鱼游过来分食糕点。
“公子,藏公子来了。”
张易并未抬头,依旧喂着鱼儿。
“张公子倒有闲情雅致,这时候还有空喂鱼。”
张易将那盘糕点放在了自己身旁,抬头对上藏海的目光。
“我本就只是个商贾,自是有闲心的。倒是藏公子,可是想清楚了?”
“是,我愿成为……”
张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