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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见过圣人。”少年随随便便地作揖行礼,眼下还有墨水。
皇帝身旁的男子身穿战甲,咳了好几声。
皇帝瞟了身旁的人一眼,轻笑:“仲远,听澜年纪尚小,你也莫要苛责他。”
“他年纪可不小了,皇上莫要纵容他。”
皇帝摆摆手:“好了,私底下训训便成了,外人面前还是要给听澜留些面子。”
“听澜,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想让你与仲远一同主持科考。你虽没有官身,却也曾是探花,由你来主持最为合适。”
皇帝长叹,疲倦地揉揉眉心:“近来诸事不顺,慎独也脱不开身,只好让你主持了。”
少年皱起眉,垂下头,声音都沉重了许多。
“皇上,这恐怕不合规矩。草民虽曾是探花,但在朝中并无官职,不宜主持科考。若是皇上放心,草民可在朝中择一人主持科考,草民与兄长协作。”
“好,那便下去安排吧。”
“是。”
——
二人并肩而行,宫人见张怀便行礼问安。
张易轻笑:“兄长在军中的威望真是越来越高了。”
“那也比不得你得皇上器重。”张怀停下脚步,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帮张易擦去眼角的墨渍。
“少看点不宜于身心健康的书。”
张易心虚地抹了几下鼻子,低声:“没有。”
“你骗得过旁人,可骗不过我。科举之事,须慎而再慎,皇上之所以命你我主持,意在拔出世家势力,你该明白怎么做。”
张易嗤笑:“兄长,你该清楚我有多恨世族。”
“莫要做得过于明显成为靶子。”
张易抓住了张怀的手腕,轻笑:“兄长,我们走到这位置,早就成了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