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寂的手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001这才化作人形，眼中带着一丝怜悯：“主人，您方才问他的问题，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焚寂双手交叠在一起，垂着头，一声不吭。
“他救的是流云，也是您。”
焚寂轻嗤出声，泪水滴落在地上，眼中只剩下了怅惘。
“连你都能明白的事情，我却还是问了他。”
“您不是不明白，您只是想从他嘴里得知真正的答案。而他也不会承认，因为在他看来，他的家园可以越过任何人去，无论是您还是赈珏，只要想毁了他的家，他都不会放过。”
“他已然没了族人，若是连家园都守不住，或许他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焚寂下意识伸手轻轻抚摸着001的头，浅笑。
“我突然觉得，你越来越像他了。”
“不，我像的是你们。主人原本创造我，是让我代替皓宸陪着您，可是现在，我更像是你们的孩子。”
“001，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您，因为机器算法无法替代人类的思想。”
焚寂长叹一声，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该怎么做呢？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
皓宸的手撑在石桌上，闭目养神，周围是茂盛的桃花树，还有花瓣落在他头上，倒显得他一身墨衣格格不入了。
“怎么突然来我这儿了？这时候，你不该在处理天界的事情吗？”木屋中走出一位身穿粉色衣裳的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眉眼张扬。
“我有那么多徒弟，为何还要自己处理那些事情？我来寻你，不过是有疑问，想不明白。”
“这世上还有你想不明白的事情呢？”粉衣少年忍俊不禁，坐在了皓宸身旁，翘起二郎脚，手也不安分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皓宸瞪了粉衣少年一眼：“你该猜到了我想不明白的是什么。”
粉衣少年长叹一声，悻悻缩回了手。
“原本只要赈珏成为天下之主，一切便可迎刃可解，可玄知的出现却让这一切有了变故。现如今的局势，你可谓是两难。”
“你以为我不知道两难吗？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