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宫远徵关好房门,宫子羽坐起来点燃了床边的烛火。
“你倒也是小心,生怕被人发现,竟约我到后山来。”
宫子羽吹灭火折子,淡笑:“我与你不和已久,若是冒然与你走近,只怕会引人怀疑。现如今敌人在暗,我在明,总是要小心些而儿。”
宫远徵欲言又止,神情有些难堪。
“怎么,你已经找出了无锋细作?”宫子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床上的被子格外厚。
“雾姬夫人是无锋细作,不过,她不愿说出任何线索。”
“明白了,你想让我去劝她?”
“是,为了你,她会愿意全盘托出的。”
宫子羽长叹一声:“那也得等我结束试炼。”
“明日雪宫试炼结束,你便可以先回羽宫,我等不了那么久,而且过几日灯会,你要带着云为衫出宫门。”
“看来,你都计划好了。”宫子羽还是太冷,慢慢悠悠地穿起了其他衣裳。
宫远徵将一个瓷瓶放在了床头:“这药可以帮你抵御一个时辰的外寒,明日的试炼,对你而言难度很大。”
“我明白,但我必须过了这一场试炼,为了我,也为了……”宫子羽盯着那个瓷瓶,欲言又止,垂下头去。
“放心吧,一切结束后,我会请长老们放你离开。”
“你与我合作一事,可曾告知宫尚角?”
宫远徵先是一怔,而后淡然地笑笑:“朗角才是他的亲弟弟,我与他事事分享,又算什么呢?”
宫子羽语气有些沉重:“这么看来,这宫门中,唯有你我孤身一人。”
“你可不是孤身一人,你有雾姬夫人,她是你母亲为你留下的最后一张底牌。”
“既然雾姬夫人是无锋细作,那你说我母亲会不会……”
宫远徵将手挡在宫子羽嘴前,摇摇头:“那是你母亲,你不该怀疑她。就算她真有什么问题,那也是过去了,她走了,那她就是美好的,永远美好的。”
“原以为你年纪比我小,该是比我单纯才是,现如今看来,年纪并不能代表一切。”
宫远徵唉声叹气,朝窗外探去,只能看到一片雪景,纯白无暇。
“我与你不同,在这宫门中,我无人可依,除了自己,我没有人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