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脚步虚浮，双目无神，一个失神便差点摔倒，还好有人扶住了他。
“阿樾，你不知道怎么办，对吗？”
又是那温柔的声音，梵樾不可置地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面前人。
熙宸微微勾唇，轻轻抚摸着梵樾的脸颊：“是我，不是他。”
梵樾这才卸下防备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熙宸。
“阿兄，还好是你，还好是你。”
熙宸长叹一声，抚摸着梵樾的头：“对不住，让你孤身一人承担这些事情。可是阿樾，你总要独当一面，总要做出自己的选择。”
“阿兄，我知道的，可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对不住，阿樾，这个选择很难，但你必须做出抉择。天下和我之间，我希望你可以选天下。”
“阿兄，今夜可以留下吗？”
“可以，但我不能待太长时间，我压制不住他了。”
——
梵樾将熙宸拉入了房中，吻上了他的唇。
熙宸轻轻推开了梵樾，轻叹一声：“既然得知了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为什么还是……”
“因为我心悦于你。”梵樾捧起了熙宸的脸，目光温柔，“无论我是梵樾还是净渊，我都爱你。”
熙宸长叹一声，取下了梵樾的发带。
“阿樾，我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做兄长。”
“阿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纯良。”
“既然如此，那今夜我们……”
熙宸主动吻上了梵樾的唇，动作还是很轻很温柔。
那一刻，梵樾的墨发变得有些紫，眸中的神情也由欣喜变成了不可置信。
“为什么，师尊？”
熙宸不由地身子一颤，抬头对上梵樾那双黑色的眸子。
“阿渊。”
“你那样疏远我，却愿意对梵樾主动。师尊，那我呢？我算什么？”净渊歪着头，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弱弱的，仿佛他随时会消失一样。
“阿渊，其实无论是你还是梵樾，于我而言都很重要。只是从前，因为你我的身份，我总是不能。”
净渊喜出望外，紧紧握住了熙宸的手，嘴角上扬。
“师尊，那你更爱我，还是更爱梵樾？”
熙宸忍俊不禁，轻轻敲了下净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