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即是郎中,更何况这样晚了,想要找到其他郎中也不容易。”
“皇叔府上的侍卫还真是能说会道啊。”朱佑晟瞪了侍卫一眼,而后提着灯往肃王府的方向去。
——
朱佑晟到的时候,宋墨已然沉沉睡下,只有朱延仍守在床边。
“皇叔,你可没对我这么上心过。”朱佑晟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有宫中的御医照料,何需我为你担忧?”
“那宋墨没有爹娘吗?他没有家吗?为何要歇在你府上?又为何要让你跑回来为他诊治?”
朱延抬头瞪了朱佑晟一眼:“佑晟,你有些意气用事了。”
朱佑晟轻蔑地笑起来,眼中却满是苦涩。
“皇叔,分明我们是一同长大的,为何你对宋墨总是格外关照一些?”
朱延揉揉眉心,有些疲惫。
“佑晟,你是我侄儿,可你同样是储君,你什么都不缺,可是宋墨他爹……你也清楚他爹是个什么德行。”
“可是皇叔也知道,我为了坐稳这个储君之位有多不容易。皇叔为何只心疼他,不心疼我呢?”朱佑晟扶着门框,眼中是隐忍的愤怒与委屈。
“佑晟,我明日再同你解释,好吗?”
朱佑晟看了一眼床上的宋墨,拂袖而去。
“人走了,你装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