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张起灵有事。”
“可以，我得问问他还有吴邪的意见。”
“吴邪？”张海客微微蹙眉，“问那个外人干什么？”
“哦对了，张起灵失忆了，现如今他相信的人只有张起灵、王胖子和我。”
张海客的神情严肃起来，眉头皱得更深。
“他凭什么相信你？他怎么可能相信你？”张海客的语气中有隐隐的愤怒。
“凭我是张晨。”张晨很是平静地对上了张海客的眼神。
张海客从张晨那双棕色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红色，危险的、疯狂的红色。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态度。张念是畏惧，而张海客是愤怒和不安。
“是谁，重要吗？”张晨撑着头，嘴角上扬起来，“对于你而言，我是张晨；对于张起灵而言，我也可以是另一个人。”
张海客不耐地闭眼，调整了一会儿呼吸，这才睁开眼，语气有些妥协。
“张晨，你知道藏海花在哪儿，对吧？你难道就不好奇张家长生的秘密吗？”
“我有什么可好奇的？好奇害死猫，好奇也会害死人。”
“张晨，我们合作吧。”
张晨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微笑到疯狂的大笑。
“合作？你拿什么跟我合作？你的命吗？”张晨轻蔑地挑眉，眼神居高临下。
“是，我拿我的命，和你合作。”
张晨懒散地撑着头：“这是我的地盘，我想要你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我愿意跟你合作，我挺好奇你能做出什么成果来。”
“张晨，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吗？”
张晨有一瞬间的迟疑，而后不由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太长，以至于他忘了，和张海客他们认识的时候，他装得纯良无害、懵懂无知，像是第一次打野的本家人。
“是啊，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从前种种，不过都是伪装而已。”
“那你伪装得可真好。”
张晨淡笑，桌子上的手机也在此时响起，而来电人是解雨臣。
张晨默默摁下免提，电话那头却不是解雨臣的声音，而是张海杏的声音。
“好久不见了，张晨。”
张晨格外平静：“海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