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站在茂密的树林中，环顾四周，神情有些严肃。
“小官。”
张起灵的心微微一颤，抬起头准确地找到了声音的来处。
他呆呆地盯着那个人影，直到人影离他越来越近，他才回过神来。
“张起灵。”
张起灵的神情冷了下去，没有了方才的期待。
张晨来到了张起灵面前，有些失望。
“我真不希望你想起来的是张起灵，我宁可你记得我是张君珩。”张晨眼神中有淡淡的绝望。
而张起灵却笑了，那笑容很浅，却让张晨看出了得意。
“得意什么？现在你才是张起灵。”张晨有些郁闷地扭过头去，“你方才，不会以为是白玛吧？”
张起灵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盯着张晨。
张晨被张起灵的反应逗笑，无奈摇摇头：“还真是块木头。想起来什么了吗？”
“不多，只记得你是张起灵。”
张晨无奈扶额：“真是净记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知道你那些事的人，应该都已经死了。”
张晨微微弯眸，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是还活着吗？”
张起灵瞪了张晨一眼，眼神是满满的嫌弃。
“不如，去问问霍家那位老太太？”张晨懒洋洋地靠在树边。
“那位老太太年纪大了，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吓着人家。”
张晨揉揉太阳穴：“还是要去，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消息。还有当初跟你一起放野的张家人，现在都在墨脱，我们也得去一趟。”
“听起来，挺麻烦的。”
张晨长叹一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确实很麻烦，若不是为了搞清楚那些事，我可不想和张家再有任何瓜葛。”
“可你还是姓张。”
张晨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轻蔑一笑。
“没改掉姓，是我对张家最后的尊重了。”
“你现在的名字太普通了，普通到在大街上都能随便抓到一个和你同名的。”
张晨面露嫌弃望向了张起灵：“你今天话真多。”
张起灵揉揉眉心：“不说算了。”
“我想成为一个普通人。张晨这个名字多好啊，像站在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