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宸……我还是那时候一样，无能为力……”
那时候的应星就是在铜镜中看着江家一个个人倒在地上。那时的他感受不到任何情绪，所以他就那样看着，看着他们死去，反应过来冲到现场时，一切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那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也是第一次想毁灭一个地方。人族畏惧他、厌弃他，他只有江家人了，连这都要夺走。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
“或许，我不该同意你出的这个主意。”
朱厌的声音出现，应星这才缓缓抬起头，发现不远处什么都没有，可他脸上却已经满是泪水了。
“你骗我？”应星怨恨地抬起头对上卓翼宸的目光。
卓翼宸垂下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释放出来。”
应星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我以为，你跟那些人族不一样……”
“是我出的主意，你别怪他。”文潇站在了朱厌身旁，面露担忧。
应星伸手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抬起头有些释然地笑了笑。
“很复杂的感觉，不过……我心底的石头好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