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头又硬又臭的，不如元宵。”慕容璟和往越秦身边挤。
“你做什么？”
“冷，听说人挨得近会暖和。”
越秦有些无奈地笑笑，却没有推开慕容璟和：“你都快钻我怀里了。”
“元宵可以钻你怀里，为何我不能？”
“你是小狗吗？”越秦有些无奈地笑起来，轻轻推开慕容璟和的脑袋，但明显只是玩闹，否则动作不会这么轻。
“可以是。”慕容璟和笑得温柔，快笑进越秦心中了。
“得亏雪大了，没什么人能看到，否则要笑话你了。”
“笑话什么？不就是万鬼之王给西焉质子当小狗吗？我心甘情愿。”
越秦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慕容璟和，我时常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你。他们口中的你是人屠将军，可我见到的你，分明只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越秦仍记得他初见慕容璟和时，因为质子的身份，他被一群世家公子摁在雪地里打。他身上本就穿着单薄的里衣，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是慕容璟和救了他，帮他赶走了那些人。那时候越秦就觉得慕容璟和厉害，纵使现如今的慕容璟和打不过他，但他仍旧觉得慕容璟和是他的大英雄。
都是雪地里，第一次慕容璟和救了越秦，第二次他们一起救了元宵。越秦并不是不喜欢元宵，只是他怕，怕见元宵的次数越多，他那见不得人的情愫便会疯了一般生长。
他们该是携手并进的手足兄弟，而非……
“别想了，你见到的就是真正的慕容璟和。”慕容璟和将越秦的外衣裹了裹，“别着了风凉。”
“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身子没那么弱。”
因为儿时落下的病根，越秦其实并不适合习武。只是早年，慕容璟和会向他母后讨要那些珍贵的药材，给越秦养身体。
越秦的身体倒是养好了，慕容璟和都打不过他了。
“突然觉得，有点后悔。”慕容璟和抬头望着满天白雪，长叹一声。
“后悔什么？”
“后悔砸了那么多药材把你养好，结果长大了天天说我不如你。是啊，我说又说不过你，打也打不过你，我真是惨啊。”慕容璟和像是怨妇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越秦一脚将慕容璟和踹进雪地里：“你再鬼哭狼嚎，我就给你打出副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