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麒在十五岁就掌权了,英王如她当初所说,带着嘉安郡主离开了,太皇太后也选择离京养老。
“陛下。”萧遂走到萧麒身后,微微颔首。
“遂哥哥,朕还是更喜欢你唤朕阿麒。”萧麒回过头,脸上是温婉的笑。
彼时的萧麒早就没有当年孩童的模样了,年及弱冠,却丝毫不见这个年纪该有的轻狂,反而是沉稳。
萧遂的侧脸上有一道疤,只是不太明显,身上早没有当年肆意妄为的气息了。
“陛下,臣子该有臣子的规矩。”
萧麒长叹一声,伸手拉住萧遂的手,语气软下去:“遂哥哥。”
萧遂顿时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萧麒的肩膀:“我就知道,我们麒儿一定会是位明君的。”
“遂哥哥,你当真要走吗?”
萧遂微微低眸,神情自若地笑笑:“嗯,我累了。”
“那来相呢?也要和您一起走吗?”
来罗织那是确实伤得不重,翌日就醒了。这些年来,他和萧遂辅佐萧麒,一个封王,一个拜相,他们真的是顶峰相见。
萧遂抬头看着天边慢慢飘落的雪,呼吸沉重。
“他若是不陪我走,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他好不容易走上了现在的位置,若是让他为了我放弃,未免太过自信了。”
只是初冬,其实算不上冷,但萧遂仍旧穿着狐裘,脸色也有些惨白。
“朕反而觉得,来相定会和遂哥哥一起走,不如,我们打个赌?”
萧遂若有所思,温柔地笑起来:“好,那你说,赌什么?”
“赌……去年来相送您的龙凤玉佩如何?”
那玉佩是来罗织专门寻来给萧遂做生辰礼的。玉是来罗织找来的,上面的花纹是来罗织亲手刻的,但萧遂从未戴过,毕竟这样贵重的东西若是摔坏了便不好了。
萧遂有些迟疑地开口,但脸上仍旧是无畏的笑。
“好啊。”
倘若赌输了,那他就赢了一个来罗织;倘若赌赢了,他也没亏什么。
“陛下、安王殿下,来相在外头等着。”太监缓缓走过来禀报。
“让他去御书房等朕。”萧麒摆摆手。
“不是的,来相是来接安王殿下回府的。”
萧遂忍俊不禁,拍了拍萧麒的肩膀:“那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