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会询问什么，对面都很清楚，所以他们的询问格外艰难。
正当要问不下去的时候，姜小海冲进了审讯室，手中提着一个袋子，头上有硕大的汗珠。
“老大，在林某杰的房子里发现了死者李某闫的肾脏和手机。”
一旁在做笔录的林某杰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很快周围的警察就把他摁在了地上。
——
林某杰被拷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我就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或许在你看来，很难查到你和林某的关系，但你忘了，白主任和我关系很好，他见过你。他们打架那天叫了家长，而林某叫来的家长就是你。”
林某杰有些坦然地笑了起来：“我还真是低估你了。”
顾一燃淡淡一笑：“谢谢夸奖。”
“言归正传，李某闫的眼珠子和下体呢？”
“自然是拿去喂鱼了，这么恶心的东西，难不成指望我留着吗？”林某杰脸上满是不屑。
“你为什么要对李某闫下手？”
林某杰的笑容顿时消失了，眼神中满是恨意：“他那样的人，不该死吗？”
“林某不是李某闫杀的。”
林某杰轻蔑地笑起来：“是不是，重要吗？如果不是他，我弟弟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他和那个姓周的对我弟弟下手，我弟弟怎么会被逼死？”
顾一燃微微一愣，拿着手机就走了出去，而后姜小海进来了坐在了郑北身旁。
“你的意思是，林某是自杀？”
林某杰笑而不语，眼神像是鄙夷，就好像是在嘲讽他们连这么点事都查不到。
“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和你耗着。只是我不明白，你作为一个警察，明知道不能这么做，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
“你知道我弟弟是怎么被逼死的吗？”林某杰靠着椅子，眼神有些许绝望。
“我弟弟被夏家整得工作都丢了，李某闫说帮他找新工作，然后带他去了酒吧，让他染上了毒品。我弟弟很痛苦，他曾经很多次哭着跑来求我，求我救救他。”
“你原本可以举报他们的。”姜小海微微抬眸，眼神不屑。
林某杰大笑起来，泪水夺眶而出：“你以为我没有吗？可每次举报都会被上头压下来，再也没有消息。原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