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燃躺在床上,有些迷糊,捂着滚烫的额头。
“睡了吗,燃子?”
房门被敲响,顾一燃突然有些恍惚,意识仿佛回到了他们在警校的时候。
那时候顾一燃因为摔伤,睡在了医务室,郑北就从窗户探头,也是这样叫他的。
“燃子!燃子你没事吧!”
房门被剧烈地拍着,顾一燃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摇摇晃晃地给郑北打开了门。
门刚刚打开,顾一燃就倒进了郑北怀里,郑北有些茫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摸了下顾一燃的额头。
“怎么突然发烧了?”郑北着急忙慌地跑起顾一燃就进了房间。
——
郑北用沾了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顾一燃的脸。
“又麻烦你了。”顾一燃缓缓睁开眼睛,笑容有些勉强。
“不麻烦,毕竟你留下我在这儿住,还不用我交房租,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郑北将毛巾放回水盆里,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顾一燃。
“温度正好,喝了吧。”
顾一燃握着水杯,一饮而尽:“我记得家里没感冒药吧?你刚才出去买的?”
“嗯,不得不说你这公寓不错,附近药店和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有。”
喝完药后,顾一燃舒服了很多:“谢了。”
“不用谢,只是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可能是今天脑子太乱了。”顾一燃揉揉太阳穴,长叹一声,“不得不说,你们做警察的真不容易。”
郑北忍俊不禁,轻轻抚摸顾一燃的头:“一会儿去泡个热水澡吧,去去冷气。”
“知道了,明明是个大老粗,心却比谁都细。”
郑北嘴角抽了抽,神情自若:“那还不是因为你在警校的时候总出事,不是摔伤就是低血糖之类的。”
顾一燃心虚地咳了几声,郑北伸手摸了下顾一燃的额头。
“还好,降下去一点了。燃子,你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拼呢?”
“你知道我家里现在为什么只剩下我姑姑和我哥吗?”
这个顾一燃从未提起过,但警校的老师都很照顾顾一燃。郑北知道那些事顾一燃不想提,所以也就没问过。
“你想说就说吧,我在听。”
“其实我家,算是警官世家吧,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