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被问斩,颜府一家子也都入了大牢,但事情还没有结束,萧遂仍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萧遂站在亭中,看着雪慢慢飘落,在白茫茫的一大片中,唯有那红梅最为显眼。
萧遂莫名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他看着街上的恶霸将一对母女打死。那时的鲜血,如红梅一般显眼。
“这是沈渡给你留下的信。”来罗织将信递过去。
萧遂仍旧盯着红梅:“你念给我听吧。”
“好。”
来罗织将信打开,上面是鲜红的血迹。
“萧遂,你会是一个好臣子的,我只求你一件事,别放过周家,也别放过贤王。”
萧遂轻蔑一笑:“看来,他是带着恨意死去的。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他都没查清楚他父亲的案子,死时竟然会惦记着。”
“或许他一直都知道,那件事的黑手是他动摇不了的人,只是不清楚是谁而已。”
萧遂淡淡一笑,有些不屑地望向身旁的来罗织:“怎么,他死了你倒是夸上他了?”
“那倒也不是,死者为大嘛。虽说他没做出什么功绩,但他也确实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起码比起贤王,他算不得什么坏人。”
萧遂低头看着自己纤细洁白的手,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身体不由地颤抖起来。
“来罗织,你说,我还是我自己吗?”
来罗织直接握住了萧遂的手:“当然了,阿遂永远都是初见时的阿遂。”
萧遂这才如释重负般笑了起来,抬头对上来罗织的目光:“今年的冬日格外冷。”
“是因为你以往冬日都不回来,这才会觉得京都的冬日格外冷。”来罗织轻轻抚摸着萧遂的头。
“来罗织,到时候我讨个封地,我们就走,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你愿意带上我就好。”来罗织将头埋在他颈间,像是小狗一般嗅了嗅,“嗯,很香,有我的味道。”
“脸皮真厚。”萧遂轻轻推开来罗织,无奈叹气,“是你送的熏香,我都快腌入味了。不过,你送来的药包也不错,没有那种很重的药味。”
“找了好几个太医呢,专门为你制作的。”
萧遂勾起了来罗织的下巴,微微弯眸:“对我这么好啊,别是想勾引我吧?”
“不可以吗?”来罗织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