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范闲还没进屋呢,一大堆东西就砸了出来,范思辙急忙将范闲往后拽。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啊?实在不行你先出去躲躲吧,别回来了。”
范闲一脸茫然:“咋了?”
范思辙抿着嘴,很是无语地白了范闲一眼:“你还好意思问咋了?你现在都封安王了,还进了皇室族谱,爹能不生气吗?”
“那我进去劝劝爹。”
范思辙急忙拽住了范闲:“别去了哥,你这会儿进去肯定也得挨骂,你先出去躲躲。等事情过去了,我让人去通知你。”
范闲停下脚步,突然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范思辙。
“哥,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你好像长大了,和我的关系也变好了,也愿意叫我哥了。”
范思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我觉得哥人很好,而且我知道哥你是真把我当弟弟了。”
范闲拍了拍范思辙的肩膀,语重心长:“弟弟总算长大了。”
“好了哥,别废话了,你先出去躲躲吧。”范思辙将范闲往外头推,“这段时间你不用急着更红楼,先想想怎么和爹解释吧。”
“好好好。”
柳如玉透过窗户往外看,范建叉着腰,气喘吁吁。
“安之走了吗?”
“走了走了。”
范建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连肩都耸了下去:“累死我了。”
“哎哟老爷,你说你,为啥偏要赶闲儿走啊?”柳如玉拿着扇子帮范建扇风,唉声叹气。
“他必须走,我也必须生气,否则陛下会更加猜疑他,猜疑范家。”
柳如玉唉声叹气,摇摇头:“也是可怜了闲儿。这么多年爹不疼娘不爱的,突然间就被亲爹认了回去,亲爹还把他当磨刀石。”
“这下你明白,范闲他娘为何要将范闲交给我照顾了吧。”
“明白倒是明白了,但我更心疼闲儿这孩子了。当年他就是个孩子啊,他做错了什么呀?”柳如玉掩面哭泣。
“哎哟,孩子都不难过呢,你难过什么?”范建站起来,用手帕擦拭掉柳如玉脸上的泪水,“安之一向有自己的主意,你就别瞎操心了。”
——
范闲失魂落魄地走进了王府,还没进去多久,就和谢必安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