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篌伤好得差不多了,趁着深夜就要溜走。
白衣少年只是坐在树枝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涂山篌消失不见,他的表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白衣少年苦涩地笑了笑,慵懒地闭上眼睛了。
“既然舍不得他,为什么要放他离开?”身穿墨衣披风的人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树枝上的人。
天上突然开始飘雪,白衣少年伸出手接住了落雪,眼中充满了悲伤。
“为什么呢?或许因为他就不可能属于我一个人。”
白衣少年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扔在地上,轻轻抚摸自己脸上突兀的一道疤。
“很丑吧?他见到这样的我,一定会被吓到的。”
涂山璟只剩下一丝魂魄,要复活他并非易事,而且他复活也不可能和原来一模一样了。
墨衣少年歪头打量着涂山璟脸上的疤:“我可以为你画一朵花,遮住你脸上的疤。”
“好啊。”
“那你有喜欢的花吗?”
涂山璟微微弯眸,若有所思:“那就彼岸花吧。”
他爱涂山篌,可这一次他不能再困住涂山篌了。他放过涂山篌,也放过他自己。
——
雪越下越大,涂山篌的伤好了不少,可他的灵力并不足以让他在大雪天回到涂山。
涂山篌失去力气,倒在雪地里,仿佛是一朵鲜红的花朵在雪地里绽放。
——
涂山篌醒过来,环顾着木屋。
“这是小月顶。”玱玹走进来,将汤婆子递给涂山篌,“这样的天,你穿得这么单薄就敢直接走回涂山。”
“西炎玱玹,你对我下了跟踪术。”涂山篌的声音沙哑了许多,脸色也很是惨白。
“是,我放心不下你。”玱玹紧握涂山篌的手,轻轻抚摸他的手背,“涂山篌,你帮了我那么多,接下来也该轮到我帮你了。”
“西炎玱玹,你要干什么!”涂山篌甩开了玱玹的手,怒目圆睁。
“不想干什么。只是涂山璟毕竟是涂山正统,他若是活着,你就永远坐不稳涂山族长的位置。”
“西炎玱玹!”涂山篌直接给了玱玹一巴掌。
“以你现在的灵力,逃不走,也伤不了我。涂山篌,要么嫁我,要么我杀了涂山璟,你选吧。”